司徒言用手肘撞了撞司徒葉,司徒葉也撞了自家兄長幾下,兩個人似乎都不太想回答。
「咦?比試是嗎?」司徒言望著希文,灰色眼瞳有越來越空洞的趨勢……
「是啊,結果怎麼樣了呢?」希文又問了一次,見司徒言有種逃避的姿態,他便將話鋒轉向了司徒葉,皺眉道:「阿葉,結果呢?」
「結果?呃……嗯……」司徒葉那雙眸子跟他兄長一樣有逃避的趨勢……
放下茶杯,雅順望著他們兩人,開口正色地問道:「言、葉,結果如何?」語畢,他又喝起了茶。
是說,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喝茶,應該要有嗆死自己的覺悟吧?
「輸了,我們兩人都輸了。」嘆了一口氣,司徒言和司徒葉一字不差地,同時承認輸了的事實。
「咳……咳……」雅順和我預料的一樣嗆到茶,一連咳了好幾聲才出聲道:「這怎麼可能!?你們的對手不是商團的女人嗎?」
一雙澄澈的紅棕色瞳眸中透著難以置信,就連希文都訝異地皺起了眉,可見言葉兩人的實力在他們眼中算是相當不錯的。
「女人?那種人……不,那種東西……那種東西還算是女人嗎……」
言葉兩兄弟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,不等雅順反應過來兩人便一同去角落蹲著畫圈圈,嘴裡還喃喃唸著:「那種東西……還算是女人嗎……」
「慕容,看來這次來自霖的那兩個女人,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了。」見司徒言和司徒葉這般反應,恭月如此對希文說道。
「好的。」微微點了點頭,希文看了看恭月又道:「倒是少主你的傷還好吧?」
聳了聳肩,恭月一臉無所謂地道:「如你所見,不過就是一點瘀血罷了。」冷冷地望了一眼膝蓋,撩起褲著的腿上,雪白的皮膚和一處黑色的淤血成強烈對比。
「唷?一點淤血罷了?」墨柳瑜挑了挑眉,而後他伸手戳向恭月的膝蓋。
「嘖……」撇過頭去,恭月倒吸了一口氣,臉色不怎麼好。
「你再說呀,一點淤血罷了?」墨柳瑜一臉惡質的笑了笑,而後又伸手戳了兩下恭月的膝蓋。
「住手!」恭月猛地制止了墨柳瑜的行為,看他那反應好像真的很痛……
「哼哼,還敢說……」轉過身去,墨柳瑜接過墨柳硝遞來的醫療用品。
「……少囉唆。」皺起眉,恭月小聲地道了句。
而後,四周莫名的安靜了下來,只剩下大姐和柳雙他們在喝茶的些微聲響,大姐的手指輕敲著桌面,眨了眨青色的眸子,她的視線忽地看向門邊。
有什麼東西嗎?
見狀,我也看向了門邊,隨後一聲推門的聲響響起,是一臉沉悶的孤狼神走了進來,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倒也沒人敢和他說話。
只有大姐一臉很歡樂地招手道:「阿尤──來來來,坐這喝茶吧。」端著杯子,大姐拍了拍一旁的空椅子。
見狀,孤狼神看了一下房內的情況後,便決定前往大姐一旁喝茶了。
沒有坐在喝茶的那一桌,我支著下顎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,而恭月的療傷約莫過了十五分鐘才處理得差不多。
「吶,弄好了,下次別再給我出這種亂子了。」墨柳瑜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道。
「那當然,你當我喜歡這樣嗎?」將褲管放了下來,恭月挑眉道。
聞言,墨柳瑜瞇起了眸子望向恭月,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,但話語卻因為恭月的表情一愣而沒說出口。
恭月的表情在一瞬間愣住,像是出了什麼事情一般,我不能理解的看著他們兩人。
「怎麼了?」淺翠色的眸子不解地看著恭月,方才恭月那猛地一愣的表情,墨柳瑜盡收眼底。
聽墨柳瑜這一問話,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不對勁,紛紛看了過來。
紫色的陣法在恭月的手心中一閃而逝,墨綠色的眸裡閃過我不懂的動搖之色,恭月有些慌亂地說道:「明寒在青陌府裡的那口箱子封印解開了!師父施的離魂之術消逝了!」
此話一出,墨柳雙子霎時神色大變。
箱子?封印?這些指的是什麼……?回憶在一瞬間自我腦海中浮出……
恭月的房裡有那麼一個看不出用途的高木櫃,是充滿光澤的近黑色,有著漂亮的雕紋,上面還纏了些布條,布上寫了我看不懂的字。
那宛如以血書寫般,字早已呈現乾燥的深褐色。
……是那東西嗎?
思及此,一股使人發寒的異樣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,不待眾人發話,一股殺氣隨著狂風猛地襲捲整個房間……
房內莫名的出現沙石飛滾,一道巨大的裂痕自空氣中裂開,狂風與沙石源自於裂痕中。
孤狼神猛地站起身子,一臉驚愕地看著裂痕,裂痕的另一端景色十分雜亂,暗沉的色調給人一種詭譎的氣息,眾人幾乎在霎時間全愣住了。
「冉……」
幾乎是喃喃自語的音量,孤狼神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景象。
怎……怎麼回事!?發生什麼事情了!?
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景象,隨後一抹鮮紅出現在我的視線中,一個披散著銀藍色長髮的人像是被推出裂痕一般摔出。
冉?那不是冉嗎?罕見的銀藍色長髮襯著鮮紅的血液很是鮮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