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言葉兄弟?」望著沒見過的生面孔,我不禁開口問道。
點了點頭,希文緩緩開口道:「司徒言與司徒葉,是前面那位和你略提過的司徒雅順的得力助手,他們的母親是西域的人,所以早期在重視血統的司徒堂中算是比較被排斥的人。」
「排斥?」我訝異的問道。
「嗯,但或許是個性使然吧,雅順他完全不在乎血統的問題,相當重用他們。」希文緩緩說道。
「還記得咱們外務總管從以前就常跟雅順切磋武藝,算是輸贏各半吧,每次啊……只要雅順一輸,慕容先是會收到阿言和阿葉的挑戰帖。」走下馬車的恭月接著說道。
「然後就會有兩個傢伙來找慕容挑戰,說要替雅順復仇,而慕容贏了之後每每都會在自己的杯子裡發現青蛙,記得有一次還是塞不進杯子裡的牛蛙,就這樣卡在杯緣狂叫,連在我的房間都聽得見。」
挑了挑眉,恭月勾起了清秀的嘴角。
「其實,只要拔得出來牛蛙也不算什麼……」說著,希文笑得異常地望向言葉兩兄弟,又道:「黏在杯底的蟾蜍才是最為棘手的。」
語畢,他笑得更燦爛了。
「呃……」聞言,我靜默了。
這樣聽來,總覺得希文的超強忍耐力是來自於悲情的過去。
我將視線投向司徒雅順,只見他擺了擺手說道:「言、葉,夠了,我不想在這種人身上浪費心力。」
這般說道後,司徒雅順轉身準備回車上了。
「欸?就這樣嗎?我還以為有好戲可看了呢。」不知幾時也跟著下了車,柳雙有點掃興地看著前方原本準備開打的眾人,在司徒雅順的一句話之下就此散去。
聞言,似乎是柳雙的聲音轉移了封凜的注意力,站在不遠處的他忽地轉過頭來,眼睛倏地發亮,一吸氣,封凜高聲喊道:「天賜良緣,我們果然是注定一對!美人啊!」
伴隨著拉長的尾音,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想奔過來,但他才剛邁步不到兩秒鐘的時間,一把剛出鞘的黑色劍刃便橫在頸前,紅色的劍穗晃動、晃動。
司徒雅順的臉上彷彿瞬間結起冰霜一般,冷紅棕色的瞳眸中閃過一絲鋒利的刀芒。
「嘖嘖,這下子換成觸到雅順的逆麟了呢。」語落下,希文仍是一副打算袖手旁觀的模樣。
僅在瞬間,封凜在劍鋒劃過自身頸子前止住了腳步,本是一臉熱情的面孔瞬間冷了下來。
他微微壓低了嗓音,順著橫在頸前的刀刃望去,他斜眼看著司徒雅順開口道:「想做什麼?」
見狀,司徒雅順也是一張冷臉,道:「這我倒想問你,做啥朝咱們少……」猛地,一塊不小的石子朝他面門飛去、只堪狼狽地閃過。
司徒雅順扭頭望向希文,他難以置信地的開口道:「希文你…難不成你和這傢伙有……」他的眼裡滿是悲痛的目光。
彷彿突然了解情況一般,柳雙眼神呆滯的望著希文喃喃道:「慕容哥……不會吧……」
希文先是揍了一下柳雙的頭才皺眉道:「你是傻子嗎?雅順。」
想必司徒雅順方才是差點說出少主二字,才被希文踢石子的吧?記得希文在車上說過不要洩漏身分的。
望著司徒雅順身後那塊不小的石子,我如此想到。
「啊、啊、啊……」司徒雅順的表情從一臉茫然到了解,彷彿每「啊」一聲就是更加想通了,而後他點了點頭便將視線轉了回去。
「呼……」見狀,希文似乎鬆了一口氣。
「什麼?」
就在希文似乎是在慶幸他和司徒雅順還算有默契時,只見對方卻又忽地側頭問道。
一雙清澈的紅棕色眸子很是清楚的表達出「你說什麼我不懂」的意思。
我笑了。
「……。」深呼吸了一口氣,希文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半晌,他揉了揉額角抬起頭道:「雅順,咱們出發前不是說好了嗎?難不成……你全忘了?」
聞言,司徒雅順的目光轉向恭月,而後,他疑惑的目光逐漸清晰了起來,彷彿豁然開朗地,他揮了揮手笑道:「什麼嘛,希文你也太愛大驚小怪了吧!」
相較於希文這邊忙碌的眉來眼去,恭月本人倒是清閒得很,彷彿那隻被司徒雅順及言葉兩人擋在一旁、一直喊著美人的閃光蒼蠅不干他的事。
原本打算無視封凜直接上車的眾人卻在看向他一眼後愣住了,只見那閃光蒼蠅的隨從拿出了一只箱子,而後他從箱子裡拿出了閃光彈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