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好了,阿天沒有繼續追問……我得冷靜下來……得好好思考……
為什麼恭月會在這裡?而且還失去了記憶!?
望著一臉天真的恭月,我當真覺得自己麻煩大了!
「裁縫已經到了,嗯?方才,有什麼事嗎?怎麼表情都……?」從門外走了回來,琥藥一臉不解地問道,紅色的瞳眸在眾人間來回看了幾眼。
「找到認識月的人了。」面對琥藥詢問的目光,默了幾秒,伊蓮緩緩答道。
「月已經在這兒待了三天了呢,少爺從街上撿回來的。」
「是啊,不會消失的,你就先跟琥藥去裁縫那兒吧。」
金月與銀日一搭一唱地說著,而後招了招手,要恭月過去和他們一起坐著喝茶。
見狀,我嘆了口氣,那是二人座,你們已經擠了三個人了,如今還要擠上第四個嗎?
「……我先去見裁縫,澄……恭月先麻煩你了。」從坐位上站起來,我默默地說道。
「主子的朋友,就放心交給我吧!」用力地點點頭,澄馬上和金月、銀日擠了擠,三個人還真的在兩人座上擠出了第四個人的位置……
雖然這椅子還頗大張,但我還是不禁懷疑,恭月要是真的坐下去,估計晚點大概誰都很難爬起來吧?會整個卡住吧?
罷了,我到底在想些什麼……
剛剛金月他們怎麼說的?……恭月被撿到?三天?原來,那時候恭月也被傳送到天迴了嗎?這個「撿到」是怎麼回事?
……人又不是流浪狗或貓之類的。
跟上琥藥的腳步,我的心有些沉重,不過還好,恭月雖然失憶了,但至少平安無事,而且看起來也過得挺好的。
說到底,三天前,那時候在青陌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?
恭月他……又怎麼會這樣?
□
「金月、銀日好好看家,我出門一趟。」望了眼琥藥與映川嵐離開後闔上的房門,阿天站了起來、伸了個懶腰。
「少爺要去……」
「……佐介那邊?」
正在堆著甜點塔的兩人抬起頭來,一個往左偏頭、一個往右偏頭,頭碰著頭,兩人金色的髮絲與銀色的髮絲混在了一塊,金月與銀日勾起唇角,一人半句地開口問道。
「晚些回來。」沒有否認,阿天揚起了輕淺的微笑。
「少爺慢走,一路順風!」金月與銀日向前傾身、點頭,揮了揮手,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而後,阿天與伊蓮也離開了房間。
「我去房間找找,說不定之前在玩的那副判牌還在……嘿咻……」按著金月的肩膀,銀日一抽身、靈敏地跳出了坐位。
「好啊,銀日真是天才,現在人數剛好四個,就用不著一人打兩副了呢!」金月淺綠色的雙眸眨了眨,一拍手、開心的說道。
「判牌?那是什麼?」澄困惑地望向開心的兩人。
「嗯,別擔心,待會兒我們再跟你說規矩,玩了就會了,月呢?有印象嗎?」金月燦爛一笑地回應道。
「嗯……」似乎不太確定,恭月瞇起翠色的眸子,搖了搖頭。
「不打緊、不打緊的。」金月溫柔地瞇起淺綠色的雙眸,向恭月微微一笑,而後將染有黃百合花紋的黑色袖襬折了起來,開始收拾桌面的甜點……
不一會兒,金月便將糕點塔與散落的糕點整理好,桌面上空出了一塊足夠的範圍。
「找到了!」從一旁的房內走出,銀日揮了揮手上的判牌,那是一組相當高級的牌組。
「咦?那是……」金月訝異地望向銀日。
「是少爺的,我們的那副果然玩丟了……」銀日瞇起淺藍色的雙眸,賊賊地一笑。
「唔,應該沒關係吧!」金月偏了偏頭,跟著一笑。
「嗯,沒關係吧!」銀日跟著點了點頭,將牌組拋給了澄。
「……咦?欸?」澄連忙伸長了手接住判牌。
金月以眼神示意澄打開來看看,這時銀日也爬回了位置,兩人擠了擠,椅子一下就又滿了。
鑲有金邊的長方形白色牌組,製工相當細緻,牌面上的圖案與色澤皆為一流,屬於紙牌遊戲──「紋花千判」中的收藏品級別。
「好漂亮……」澄目瞪口呆地望著一張張花色不同的紙牌。
「我可不會輸的喔!」拿出髮繩將銀色的髮絲隨興地綁起,銀日勾起一邊的嘴角,豪氣的宣言道。
「…呵,之前都是銀日輸嗎?」見狀,恭月忍不住偏頭一笑。
「哈哈哈,月真厲害呢!」金月一下子就笑了出來,觸肩長的金色髮流飄動著。
「欸……」一臉被戳破的表情,銀日向恭月挑了挑眉,淺藍色的雙眸瞪了金月一眼,不滿的噘起了嘴。
「自己被猜到了還…好啦,別生氣嘛…我不笑你了……」忍著笑,金月皺起眉頭雙手合十表示抱歉。
「銀日,我…不是故意猜中的。」有些困擾的,恭月皺著眉、認真的點了下頭。
「月,你這話實在是……」太可愛了……連忙用雙手摀住嘴巴,肩膀微微抖動著,這回金月白皙的臉龐忍笑忍得都泛紅了……
「啊啊,不知者無罪。」噘著嘴,銀日先是用手肘撞了再度偷笑的金月一下,又伸出右手捏了恭月的臉頰一下。
「所以這是要怎麼玩呢?」一直認真地看著各種花色的判牌,好一會兒,澄才回過神來、眨了眨眼,轉頭向金月問道。
「簡單來說,是要有四個人才有辦法玩的遊戲,分為東、西、南、北四方,每個人先……」
金月開始細細地向恭月與澄兩人說明著規則,銀日則是接過澄手中的牌組,配合著說明、開始將判牌攤開在桌上。